黑泽秀明没有接话。
“你放心,我身上……没有窃听器。”爱尔兰说完,瞳孔猛地一缩,将黑泽秀明往自己身前一拉,将这颗聪明的脑袋护在臂弯。
黑泽秀明撞在爱尔兰手臂的肌肉上,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从承重柱被打出的孔洞里穿过,擦着他的肩膀摄入地板。
“别太依赖脑子了,小明灯。”爱尔兰调侃,“现在我们扯平了。”
他吃力地喘息一声虽然黑泽秀明往前倒的时候特意避开了他膝盖处的伤口,但刚才的动作还是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负担。
黑泽秀明猛地捏住爱尔兰的脸颊,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几乎完全化掉的巧克力塞进去。
爱尔兰溃散的瞳孔和视线又渐渐凝聚起来。
他抿了抿嘴唇,巧克力很苦,但弥漫着可可豆独特的香味。
虽然不好吃,但这颗巧克力想必很贵。
“你知道吗?皮斯科是我唯一的亲人,琴酒杀了他。”
巧克力激活了爱尔兰的唾液,他开始不停的吞咽。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皮斯科活着会威胁他的地位和在boss心里的信任度。皮斯科一直不喜欢琴酒,他太固执己见,特立独行;他有太多秘密,所以老派的人都不喜欢他。”
爱尔兰喘了口气,闻见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巧克力的味道。
“不喜欢琴酒的人都差不多都死光了。”爱尔兰看向黑泽秀明的脸,“我不在乎组织里都死了谁,但那个人不能是皮斯科。”
“我知道琴酒养了一个弟弟。偷偷地瞒住了所有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过得很幸福的人,你什么都有了。”
爱尔兰抿掉口中最后一点巧克力,“我明白琴酒为什么宁愿独自顶住所有压力也要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