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黑沉的车框看了几秒。

这是景光第一次露出充满攻击性的表情。

为什么呢?吃醋了吗?不,好像不是……

“——少爷。”马德拉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黑泽秀明从仔细打量了一遍。

一切正常。

他隐晦地松了口气,“抱歉,让您一个人在这里。”

“没事。”黑泽秀明接过警员递过来的表格和钢笔填上姓名,逐个完善上面的问题。

“那个……”警员欲言又止,“接下来这部分的内容应该是你说我写吧?”

黑泽秀明写字的动作微微一顿,侧头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空位,“坐。”

“哦、哦……谢谢。”小警员身板挺得笔直,拘谨地贴坐在车框上。

与其说是坐,这个姿势更像是蹲。他的臀部刚刚接触到车框,整个人拘谨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警员偷偷瞟向黑泽秀明的侧脸,又不敢看得太久,视线滑过黑泽秀明的耳廓后就迅速收回。

“你为什么偷看我?”黑泽秀明下笔不停,头也不抬地问。

“您很好看。”警员目不斜视,双手搭在大腿,紧张地将西服裤攥出褶皱,“装饰灯金色的光落在您的侧脸上,您好像在发光一样。”

黑泽秀明意外地看向这个坦诚的警员。

25岁,巡查部长,很青涩。中指上的笔茧很厚,擅长考试,父亲是警察,官职不高不低,应该是警部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