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转头,或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了。”降谷零拔下数据线,将已经开好窃听的平板递到他右手边,“走吧,还有五分钟就是整点,会议时间快到了。”
黑泽秀明有点难过,就算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降谷零好像还是一直在付出。
这多不公平。
他抬手接过递到手边的平板,在逼仄的空间里转身,这个动作使他们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黑泽秀明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安室透鼻尖渗出的汗珠。
“我上次半夜去偷拿平板的时候,你不是推理出我还有一位兄长吗?”
他决口不提里包恩来签合同时安室透偷听的事。
“我的兄长,也就是在组织救下景光的线人就是gin。”
黑泽秀明盯着降谷零灰紫色的眼睛,“你……”
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好,或许你应该自己放弃。
“我知道了。”降谷零错开他的视线,伸出手,前倾身体打开隔间的门,“去开会吧。”
黑泽秀明迟疑一瞬,转身走出隔间,然后隐约听到降谷零笑了一声后说:“不论什么原因,你能对我说出这个秘密,我很高兴。”
黑泽秀明抿了抿唇,快步走到洗手台前,看向镜子。
睡衣没有乱,头发也很整齐,一切都很正常。
他没管还在最后一个隔间里等待撤离时机的安室透,低头打开平板,看向监控画面。
细微的声响从扬声器中传出。
监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