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向黑田，“他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个事情的？”

“不知道……”黑田疲惫地闭上眼。

一点征兆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黑泽秀明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么多？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他骗过了所有人！任何人都不知道！

“叫地形研究所的人来分析照片。”黑田兵卫疲惫地开口，“不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试验所旧址，虽然已经十七年过去，但里面一定还有蛛丝马迹。”

“啊……”高木涉欲言又止，“长官，黑泽先生好像已经要直接公布答案了……”

黑田兵卫转头看向幕布上黑泽秀明的镇定自若的脸。

青年有些失真的嗓音从会议室的扩音喇叭里传出来。

“经过排查17年前日本各个火灾发生地排水口中化学药剂的排出量报告，我发现了火灾发生地和化学药剂排出量超标点重合的地方——鸟取县。”

黑泽秀明用平稳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叙述，“下面看鸟取县的地形图片。”

“就算地理学的再差也应该能看明白这张最浅显不过的地图吧？”

长时间的叙述让黑泽秀明耐心告吹，说话时不再顾忌听众的想法，带上了平时的小习惯。

“鸟取县90%都是山地，是日本人口最少的县，它地势决定了它是违法工厂的天然庇护所。”

黑泽秀明忽然一顿，补充道，“啊，我没有说鸟取县的工厂都在违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