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咬着唇,“我……我……”
“你既然说不出,做不来他这样,如今跟我抱怨又有什么用?”
惠嫔揉着额角,十分无奈。胤禔是在宫外长大的,五六岁上才接回来。此前与皇上面都没见过几次,哪里比得过自小养在身边,连住都一起住在乾清宫的太子。
但皇上并非不疼胤禔。会经常询问胤禔的功课与起居,说话和颜悦色。可见他待胤禔是有心的。甚至因为胤禔在宫外长大,还有几分愧疚。胤禔倘若有太子一半的手段,自可将这份愧疚加深,让皇上越发重视,与皇上更亲密。
奈何胤禔的性子如此,太子的行事之法他做不来。
若按惠嫔以前的想法,做不来也不必勉强。人生还长,谁算得到明日?此时宠爱,不代表一辈子宠爱。如今两个孩子都小,日子还长着呢!胤禔也非是没有别的优点。他完全可以换条路走。
但现在惠嫔觉得怕是不能如此了。
她看向胤禔:“你眼里只看到皇上待太子的好,想到的只有皇上的偏心吗?”
胤禔抬头,神色迷蒙,不知其意。
“太子比你小两岁,却已有大功劳傍身,你有吗?”
胤禔蹙眉:“额娘是指座钟和玻璃?座钟图纸分明是南先生画出来的,玻璃是索额图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