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一边替她做指甲一边问:“春莺虽不在了,春枝能力及不上她,可皇贵妃执掌宫务多年,余威犹在。承乾宫要紧的位子咱们一时插不进手,尤其是皇贵妃身边。但下头负责跑腿的,洒扫的,倒是安排了两个。就是四阿哥那里,娘娘觉得怎么办最稳妥?”
“不用办!”
玉蝉怔愣,“不用?”
德妃点头:“你不是说太子带着四阿哥去慈宁宫了吗?这是近日来第几次了?”
“第三次。”
德妃想了想,“差不多了。”
玉蝉一顿:“娘娘的意思是?”
“这几年太子很是友爱兄弟,对胤禛最为要好。我瞧着他也不像是完全做样子的。即便有装给外人看的成分,应当也存了几分真心。前阵子他才敲打了胤禛身边的人,以他的聪慧,佟佳氏那些小动作,他该是看出来了。既然如此,他不会不管。”
德妃心知,她不动是在等太子。太子不动,又何尝不是在等她?他们两人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德妃看着染好的左手指甲,又将右手递了过去,“你我都知,胤禛的事不太好办。我虽领了各宫宫人名册,却都是些不打紧的宫殿。几位娘娘的地盘,我是管不了的。
“皇贵妃病着,承乾宫忙乱,却也是乱中有序。若不然,咱们怎么安插人手都得小心翼翼,连个二等宫女都不敢动,只能往不打紧的位子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