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小心翼翼,一次次……是保护,还是提醒他,他跟常人不一样……

字字诛心,却又字字点名要害。

戴佳氏嘴唇颤抖:“我……我没有。我只是……我……”

她开始紧张,开始害怕,开始语无伦次。

胤礽叹息:“孤知道娘娘待七弟一片慈母之心,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不代表没有做害他的事。

戴佳氏捂着胸口,只觉得心里面被什么揪着,一阵一阵地疼。

“娘娘!七弟总是要走出去的,他会搬到东西五所,会入尚书房,往后还会进入朝堂,甚至领兵作战。你如今处处拘着他,日后让他如何面对兄弟们,面对教授学业的先生,面对金銮殿的群臣,面对军营的千万士兵?

“娘娘,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你若真的疼爱七弟,便不该教他躲避,而应该教他如何面对。若七弟虚怀若谷,胸有沟壑,又何需在意旁人是否笑话?若七弟自己都无法面对腿疾,耿耿于怀,又何需旁人来笑话?”

两个“何需”,其中深意,南辕北辙。

“娘娘,你不能总是以保护的方式去提醒七弟身体的异常。你应该让七弟明白,即便他有腿疾,他还是汗阿玛的儿子,是大清尊贵的皇子。他跟正常人没有区别,跟所有兄弟都没有区别。兄弟们可以做的事,他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