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沅儿妹妹的死就是……至少佟额娘一直是这么认定的。这些年佟额娘一直在怀念沅儿妹妹。六弟走的那天,我去承乾宫请安,看到佟额娘抄了很多经书。春枝说是要烧给沅儿妹妹的。佟额娘从来没抄过这么多经文。她……”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有些颤抖:“自我搬到西五所后,平日都是我去承乾宫请安,或佟额娘遣了春枝过来问候,嫌少亲自踏足我的院子。
“可我与大哥打架之后,她来得很勤快。她从来没来得这么勤快过。梁公公说,在我的滑板车内发现了天花患者的痘疮脓液。如果佟额娘是在那时候……那时候……”
胤禛不敢想。他害怕自己的想法被证实。如果真是如此,便是他给了佟额娘机会。六弟的死,是他害的。
胤礽摇头:“小柱子已经回来了,听说春枝是跟他一起被放出来的。你当梁公公是什么人?如果真有问题,春枝能这么快被放出来?再者,你不也说了是你与大哥打架之后吗?往日皇贵妃不来没关系。但你受伤了,她总得过来看望。”
胤禛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显然就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遏制不住他的想法,劝服不了他。
胤礽瞧了眼外面,见没有外人,想了想,把张吉午的话本纲要递给他。
胤禛有些莫名其妙。
“话本里的小皇子就是六弟。”
胤禛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话本里的天地会?”
胤礽点头,将昨日御书房之事说与他听。
“你的滑板车或许只是个幌子,此事不寻常,虽目前未证实是天地会所为,但汗阿玛与诺敏大人,张大人都有这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