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查问到那位仆妇夫家姓刘,旁人都叫她刘嫂子。臣打算叫这位刘嫂子来问问,却得知她自那日告假后便病重,一直未归。病重?这时间有点凑巧。臣留了心,问到仆妇家的住址找过去,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她家住的偏僻,身边也没什么邻居,离得最近的一户也已经隔了两里多地。这家姓李,平日与刘家倒是有些来往。臣问过他们,说是七日前瞧见过刘嫂子一次,当时她确实面带病容,咳嗽不止,却不像是出痘的症状。刘嫂子同他们说这回恐要在家养好几日。
“此后李家人再未见过她,因她说了养病在先,李家也未多想,更不曾去叨扰,因此不知何时走的,去的哪里。”
康熙蹙眉:“她只负责烧火?”
诺敏点头:“是!只负责烧火。但告假后就不见踪影,明显不正常。因此臣将痘宫所有人都问了一遍。查出六阿哥刚到痘宫那天,骑着滑板车到处跑,曾到过后罩院前头的月亮门门口,还撞倒了刘嫂子,与刘嫂子摔作一团。彼时伺候六阿哥的玉娟姑娘也在场,还斥了刘嫂子一顿。”
康熙心头一紧:“摔作一团?”
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那么会不会……
康熙想得到的,诺敏也想到了:“臣恐刘嫂子是借此机会在六阿哥身上做的手脚,立时想到了六阿哥当天的衣物。”
梁九功接着道:“诺敏大人确实有让人传信给奴才,奴才亲自去问了玉娟姑娘,玉娟姑娘说,当日六阿哥玩得疯,浑身是汗。衣物换下后,她就让人送去浆洗了。浆洗处的人洗干净后又送了回来,奴才已经拿来给了诺敏大人。”
诺敏摇头:“可惜这衣物洗得太干净,便是当初有什么,如今也什么痕迹都没了。臣叫了浆洗处的人来,想问问当日他们清洗时可有发现异样。结果得知六阿哥当天的衣服是一个叫闵娘子的人洗的。
“说来此事本不该是闵娘子负责。浆洗处虽是粗活,可涉及贵人们的贴身衣物,因此也是极为重要的。浆洗处都是当初从宫里调过去的人。其中以一个叫秀萍的姑姑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