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摇头:“皇上用意何其明显,怎会是我想多?”

她强撑着坐起来,“胤禔跪得有些久,你去给他送个药,看看他的情况如何,顺便替我传几句话。”

惠妃招手让芳蕊靠近,道:“经这一遭,我在宫里也就这样了。若无大功,只怕皇上再不会过来。虽仍居妃位,却跟打入冷宫无甚区别。但我可以忍受这些,胤禔不能。你仔细同他说,让他弃了那些心思,好好认错,态度诚恳些。”

芳蕊应是。

惠妃心头苦涩,从前她不甘不忿,可如今再如何不甘不忿也没用了。

人,得认清现实。

……

两日后,康熙怒火消减,前往东五所看望胤禔。

胤禔不顾腿上有伤,挣扎着下床,跪地不起,义正言辞:“汗阿玛,您说儿臣有过,儿臣不敢说自己没有。儿臣确实做了错事,儿臣认。可您说儿臣心怀不轨,意在储君之位,儿臣发誓,绝无此等心思。”

胤禔一咬牙,道:“那两本弹劾太子的奏折确实与儿臣有关,可儿臣非是意在储君之位。儿臣只是……只是……”

胤禔抬头看着康熙,双目泛红:“汗阿玛,儿臣承认自己不忿,儿子嫉妒啊!儿臣嫉妒太子能得汗阿玛偏宠。都一样是汗阿玛的儿子,为什么汗阿玛对太子尤为不同?儿臣也想跟太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