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今谁不知道至微医馆,谁又不知道白氏纺织厂?白氏纺机更是声名远扬。白少钦借此收获多少利益名望。偏偏她还受两家王府庇护。”

越往下说,石蕴仪担忧越甚:“两家王府都这般依着太子。和郡王福晋先且不说,就连裕亲王福晋都出面了。此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但皇上任由太子这般行事,也就等于默认了白少钦的存在。

“而太子又……太子把白少钦捧得如此之高,姐姐将来若嫁入东宫,岂不是……若白少钦在宫里,左右不过一个低位格格,姐姐自是不惧她。可她在宫外,还有了这样大的声势名望。

“今日我们都见到她了,她长得那般貌美。哪个男子能不心动?我只怕太子一颗心都在她身上。都说太子不好女色,至今身边无一宠婢。可太子会如此是因为其他,还是因为心有所属?若是后者,姐姐该怎么办?”

石蕴仪忧心忡忡,石令仪却显得格外淡定,她反握住石蕴仪的手:“你的顾虑,姐姐知道了。你担心姐姐,姐姐都明白。不过,现在姐姐并不想去胡乱猜测太子与白少钦是什么关系。

“姐姐更想知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今日之前你从未有过这些顾虑,显然不是一早就知。只能是今日花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同你说的这些?”

石蕴仪摇头:“没人同我说。”

“那你如何得知?”

“我……我偷听到的。”

石令仪蹙眉:“偷听?偷听的谁?”

“玉录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