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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萨雷一直退出几十米远。

几分钟后,马夫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刺客带着露克蕾莎下了楼。

“你要知道,你很难逃走。马车里也许会藏着人,你敢背对着车厢上车吗?如果你转身上车,哥哥会立即射箭。他有数千人,你只有一个人,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带着我离开的。”

刺客脚步一停,“别担心我,您该担心您的性命。”

“卢多维科是个蠢货!”露克蕾莎轻蔑的说:“他都没有想过我就是等着他来上钩的,你看看,这儿死了多少人!”

他们踩着楼梯上的尸体磕磕巴巴的下楼,暗红色的血顺着楼梯流下来,到处都是血腥味,黏黏糊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变成了粘稠的半流体。

她的裙摆已经染上了血。

“你为什么还要为一个快死的人卖命呢?你是刺客,你不是他的家臣,当然可以价高者得。他给你多少佣金?我给你双倍!”

“小姐,我们做刺客的,讲的是‘信誉’。我接了公爵的订单,就不能半路反悔毁约。”

啊哈!这好办!

露克蕾莎做了个手势阻止弗朗索瓦跟上来,“那我再给你一个建议:我以双倍的价格雇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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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图瓦边境,某个小镇。

卢多维科·斯福尔扎正在等待亲信的汇报,他满怀信心亲信一定能手到擒来,只要他抓了露克蕾莎·波吉亚,梵蒂冈的臭老头以及那位不可一世的波吉亚枢机主教还不乖乖低头!

他为了自己的完美计划得意得几乎要放声大笑。

隐约传来繁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是春天的雷声,响在天边,又像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