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丽莎为她洗漱,端来洗脸水给她洗了脸,刷了牙,换了干净睡裙。

医生说的“卧床静养”大概是除了上厕所都躺在床上,她也不想动,便叫女仆将她的晚餐端进卧室。

“枢机主教呢?”

“在餐厅里。”

“还有谁?”

“纳瓦尔伯爵。”

“我的丈夫呢?”

朵丽莎忐忑不安的回答:“伯爵……摔伤了,躺在他的房间里。”

“严重吗?”

“……不太清楚,他的侍从说他……背上的骨头断了。”

“裂了,还是断了?”

“可能……我去找医生来,我不敢乱说。”

“他怎么摔的?”露克蕾莎想着这可不是随便一摔能摔伤的。

“是枢机主教阁下,他……他将伯爵从这儿——”朵丽莎指着门外的栏杆,“扔下去了。”

露克蕾莎一愣:“哥哥想摔死他吗?这可是三楼。”也好在中庭是草坪,下面是比较软的泥土地而不是石板,不然……塞巴斯蒂安可就一下子摔死了。

切萨雷真是无情啊!

“让医生为他治疗。”她叹气,“他只是个孩子,还没到16岁呢,比戈弗雷还小。”

想到戈弗雷,她不禁有些不满。桑夏在那不勒斯有好几个情夫,戈弗雷委屈得不行,但也没有对桑夏口出恶言,辱骂她、羞辱她。戈弗雷是个颜狗没错,但颜狗又有什么错呢?他的本性温柔,就不会对他爱着的女孩口出恶言。

塞巴斯蒂安……她原本一直以为他爱她,原来,这份“爱”根本抵不过他的男性“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