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切萨雷和胡安都经常提到他们的孩子,虽然他们不用自己带孩子,可孩子是他们的血脉,他们的继承人,他们提到孩子们总是很骄傲。你呢?你好像跟他们都不一样。”

“……那是因为他们是您的哥哥,而我……不是我不爱您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哎,又不是,我们的孩子——我能这么说吗?我们的孩子?”他声音微微颤抖。

“当然可以,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了?是切萨雷不许你提吗?”

“不是。虽然他确实警告过我,这个孩子跟我没关系,他只是您的孩子。我没有资格用我的姓作为孩子的姓,也不许我告诉他我才是父亲。”

露克蕾莎有点烦,“这种事情用不着他说,他总是管我的事情,啰嗦死了。”可弗朗索瓦确实不敢违抗切萨雷的直接命令。

“我其实……不太希望您现在就生孩子,您还太年轻了,我整天害怕得要命,要是您……您要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有什么危险,我一定立即追随您而去。”

“你瞎说什么呀?就不能想点好的?我身体很好!”

“您去年夏天才大病了一场。”他忧愁的说:“而且,小姐,您别觉得我是个奇怪的人,我不希望我和您之间有其他人,我是说,孩子。糟啦!我没法说明白。我不是抱怨您将要再次结婚。没错,我恨那个孔塔里尼,我恨我没有一个更好的出身。要是我说我不想成为您的丈夫,那我准是在撒谎!谁不想成为您的丈夫呢?”

“你是说,成为我的丈夫最少能封一个伯爵,是吗?”

“我已经是伯爵了,但我还是没有资格成为您的丈夫。真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一点呢?”

“是因为成为我的丈夫就能要求我的忠贞吗?”露克蕾莎冷静的问。

“不是。”他摇头,“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死后才能有资格安葬在您身边。”

好嘛,这人倒是想得挺多的。

“你想多了。就算你不是我的丈夫,你也有资格安葬在我身边。我会为你预留一块地方,你的墓碑上会写着,‘这儿沉睡着露克蕾莎·波吉亚最忠实的部下,弗朗索瓦·纳瓦尔,愿他在天堂安息’。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