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基雅维利忧郁的一笑,“这不好说,当你周围都是一些疯狂的事、疯狂的举止,你要是过于清醒,就会成了‘异类’。”

“你呢?你交出过什么浮华之物吗?”

马基雅维利好笑的抖了抖自己的外套,“您看看,我浑身上下朴素得不得了,我一点也不浮华。”他是马基雅维利家的长子,但父亲没能给他留下什么财产,在成为女公爵的机要秘书之前,他一直经济拮据。

萨伏那洛拉的档案散乱的放在办公桌上。知己知彼嘛,想要打败一个人,首先要研究透彻这个人。

萨伏那洛拉出生在费拉拉,这几年他居然成了费拉拉公爵的“挚友”,两人来往信件不断。卢多维科没有跑路之前,也曾经跟他信件来往不断。阿方索·埃斯特提过公爵父亲很信任萨伏那洛拉,但他对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

露克蕾莎昨天已经写信给费拉拉公爵,请他派阿方索到佛罗伦萨来。另外又给阿方索·埃斯特单独写了信,要求他问问费拉拉公爵有关萨伏那洛拉的事情。

前天则写信回罗马,请列奥纳多·达·芬奇来一趟佛罗伦萨。

萨伏那洛拉很小就进了修道院,在修道院里一路混上来,接受了前辈的指导,接受了教育。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平民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和金钱,教会可以说掌握了绝大部分教育资源,就连露克蕾莎现在开办文法学校也要依附教会。

平民出身的萨伏那洛拉要不是进了修道院,现在也不过只是个文盲农夫,或者小手工业者,做着最辛苦的工作,赚着最少的钱,整天为了吃饱肚子发愁,还整什么“焚烧虚荣”呢?

他哪有那么高风亮节?如此高调的抨击波吉亚教皇、抨击腐败的梵蒂冈,当然也是为此博出位,博取“政治资本”,教会系统当然是讲资本的,洛伦佐·美第奇还活着的时候,他可绝对不会成为公爵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