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想到井上散发出的雾气,“目前没有问题。”

“什么叫目前啦!我想要纱织姐一直平安下去……好人就该长命百岁啊!”

“这是没办法的事吧。”我回答到。

人心的偏见比山还高,纱织想要远离这些人带来的诅咒,除非搬离这里。

回到家吃完饭,野蔷薇依旧在生闷气,满脸不开心,我不太会安慰小孩,于是提前了今天的“清洁”活动。

在回去的路上,我顺手在小道边摘了一大把开得很灿烂的野雏菊。

“吱吖——”

我轻手轻脚推开窗户。

“说了多少次,走门呀!”

野蔷薇忽然从床上跳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啊,抱歉,我下次一定走门。”我小声道歉。

察觉到小姑娘心情还是不太好,我扬了扬手上那一大把灿烂的雏菊。

雏菊被摘下来还没多久,十分鲜活,摇曳的花瓣上存留着在深夜寒风中结出的露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显得各外动人。

野蔷薇接过花,手指轻抚弄着花瓣,我静静坐在她身边。

“大家都会这样吗?”她突然问。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你是指被诅咒缠住吗?”

“嗯……你之前说,纱织姐身上有诅咒……其实是纱织姐自己制造了诅咒吧。”

钉崎奶奶也是咒术师,野蔷薇从小被她教导,又跟着我,耳濡目染下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诅咒,确切来说就是人溢出的过量的情绪。

无论是悲伤、欢乐,是爱是恨,哪怕是不想加班,不想上课这种小抱怨,一旦过量都会形成诅咒,但除去咒力过人的咒术师们,普通人并不能察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