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进殿——”

领头的一个村民带着其他人对我行礼,恭敬地跪拜在地上,然后小声说出自己的诉求。

我坐在高位上听着,旁边有侍从拿笔在纸上记载下他的诉求。

“……斗胆劳累大人了。”

我对他们摆摆手,侍从便很有眼见力的安排他们退下。

轮番几次,直到太阳西下,这天的朝拜才算结束。

我看着侍从整理好呈交上来的诉求绘马(木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辛苦大人,不过就要到祭奠了,这些必须在那之前处理完……”

侍从苦兮兮地看着我,在我凝视的视线中抖了抖。

我认命地看起桌上堆成山的绘马——

希望能安稳度过蝗灾?丢下帐围住作物就行。

希望失明的儿子重获光明?施展下治愈术。

……

完成的绘马会自行消失,终于处理完桌上这对绘马时,窗外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

屋内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的蜡烛照得亮堂堂,我伸个懒腰打算躺在榻榻米上欣赏月亮休息一下。

但在我的死亡视线中,侍从又搬来了一堆绘马堆在矮桌上。

“大……大人……这是最后……啊!仆从不能为大人分忧,非常抱歉。”

侍从颤抖着身子跪在我面前,我烦躁地呼出一口郁气,但并不打算对侍从发火。

“我出去透透气,不用跟过来了。”

踏着迤逦的月光,我投向黑夜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