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认知被从记忆深处唤醒,那些身体和灵魂上的习惯也随之醒来,但间隔了如此长久的空白期,一大段人生岁月的缺失终究还是缺失了。

我们两个,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把握着这种飘忽不定又令人难受的距离。

晚风吹过,微凉的温度让我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一样。

“月亮已经消失了。”我对他说。

路灯下,忽明忽灭的光照映在五条悟头顶,被眼罩遮盖住大半张脸,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嗯……”良久后,我听见五条悟这么应了一句。

“那么我先告辞了!”

像是被什么追赶着,我拉着谕吉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疲惫又困倦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我抱着膝盖坐在坐垫上。谕吉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

“喵呜——”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请不要难过了

谕吉抱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我的头,尖锐的利爪被谕吉小心地收起,发热的肉垫就像团软乎乎地云,在谕吉无声的安慰中,我睡了过去。

——终于睡着了啊!

谕吉小心地直起身来,拿过热毛巾给女孩轻轻擦脸。

毛巾擦过,细滑脸上的泪痕被完全清除,只是疲惫还刻在皱起的眉间。

谕吉又用从电视上学的手法,给女孩的脸部轻轻地按摩,直到女孩全放松下来又小心地帮她洗澡换好睡觉穿的衣服。

一套下来,女孩彻底放松的身体已经七倒八歪,谕吉把女孩抱到床上又替她盖好杯子,然后在女孩身边安静地匍匐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