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身上带着我的木遁树叶,感知里,他已经摸到了对方位置的侧面。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冲出去。
属下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是生是死都取决于指挥者的命令。
这种感觉太新鲜了,新到胸口被压得沉甸甸的。以前只和天藏搭档出过任务,那时候也不需要为队友的生命负责,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而现在,面对未知的强敌,我发出的任何信号都会让下属深陷危险。
这和指挥他们重新建设基地不同,直接面对了危及生命的险境。
突然间,有点能理解宇智波为什么会开眼,白牙为什么会放弃任务。
这份由鲜活的人命组成的负担,想要稳稳的扛起来还真不容易。
不知道其他队长会怎么做,但我还要再谨慎一些,更加细致一些,把所有的不确定性都排除出去,让过程变得确定,最终坍塌为胜利的结果。
我微微闭起眼睛,在脑子里极力搜索,找出与此情此景的不合之处,找到那个被自己忽略掉的点。
丸子店众人的供词,浮世绘风格的红发青面鬼,被砂纸磨过的嗓音,一秒毒发的鸡,少年……
重重意向在脑海里旋转翻腾,纷乱的暗示着最终答案。
时间拖得越久,情绪愈发浮躁,我甚至都听到了信的心脏搏动声,不停的鼓动着,仿佛峡谷里流动的岩浆。
可森林依旧静悄悄的。
依旧……静悄悄!
为什么这么安静?
能听到信的心跳声,为什么听不到敌人的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