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你不走。”

麻衣的水无月慢吞吞的踩着波浪登上木筏,伸手想接过船桨。

“前面的我自己来吧。你回去。”

再不斩不干了,用力把木桨扔在木筏上,低吼道:“你什么意思?想抛开我自己一个人独干?”

水无月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语气清淡的解释道:“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也许这一去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水之国这么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能碰碰运气,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心有灵犀的神通。你在波之国的事业不能耽搁,早点弄出点气候,还可以和我的人互相守望一下。攻陷雾隐村也不急这么一会儿,你说呢?”

再不斩沉默了。她说的有道理。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钱给够,人送到位,雇主说可以就是收手的时候。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呢?

也许是对方脆弱的模样欺骗性太强,又或许是她指出了一条自己从未想过的道路,更可能是她身为稀少血继的血脉继承人所带来的的利益,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把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单独留在危险的海上呢。

再不斩深深看了眼对方平静的精致脸庞,低下头,重新拾起木浆,语气生硬的说着缓和气氛的话。“上船吧。至少把你送到雾隐村。那个鬼地方全是大雾,没有本村忍者带路,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进去的路。”

等了一会儿,木筏尾端微微一沉。水无月还是妥协了。再不斩抿了抿唇,拉平想要翘起的嘴角,用力挥动船桨朝着漆黑的大海划去。

另一边,短册街的赌场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金发女性豪爽打开装满纸币的行李箱,重重的拍在赌桌上。

“今天这桌场子,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