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着玉犬的伏黑惠听到这里,内心帮生母答道:因为他可能不记得我是男是女了。
所以就随便的取了一个跟女孩子一样的名字。
“是‘恩惠’的‘惠’。”禅院甚尔说,“因为我只擅长记女孩子的名字。”
他话音刚落,这段梦境又跟按了消融笔一样开始扭曲。
这次,伏黑惠连身边的玉犬也摸不到了。
梦里之前虚幻的美好瞬间消失,连空气也变得阴冷起来。深入骨髓的寒意从指尖开始慢慢渗透到全身,连血液也觉得冰冷。
生母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原本浪子回头的禅院甚尔又回到以前自甘堕落的生活,赌马喝酒,活过一天是一天,像是活在垃圾堆里一样。
有天,他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年幼的伏黑惠方向。
他喝了一口酒。
没多久,他再婚了,入赘伏黑家,变成伏黑甚尔。
但是堕落的生活没有结束,反而变本加厉,他经常不在家里,经常会出去消失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直到有次他消失的太久,津美纪的生母明白伏黑甚尔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回到这个家里。
于是,她也消失了。
原本就分崩离析的伏黑家只剩下两个小学生。
伏黑津美纪明明只是大了一岁,觉得自己是姐姐,自发承担起照顾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伏黑惠的责任。
她翻出家里的存折,每天算电费水费以及伙食费,这种大人才应该担心的事她趴在榻榻米上掰着手指算。她还怕自己算不好,算完一遍,再列出算式重新算一遍,因为不能出错。
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挣钱,也没人敢雇佣他们,于是他们只能每天看到存折上面的数字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