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舒夭绍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焦虑了,她总是时不时地看向手腕上的小手表,眼看着十一点就到了,她几乎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了。
虽然心里面跟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那样,但是为了不表现出来,她还是很克制地在配合着参加烧烤活动。
在舒夭绍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有一只手动作比她更快,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覆盖了她的手背……
“啊!毛小少爷您怎么样?抱歉,是我没有拿稳。”
女佣激动的高音,让舒夭绍瞬间回过神来,她看到了跌落在地的、依然有些泛红色的烧烤铁签,以及依然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的,毛泰九的手。
“泰九!?”舒夭绍被吓了一大跳。
她马上反拉过了毛泰九的左手,果然看到了他因为替她挡了一下,被烧红的铁签烫得红肿的手背,最严重的是他左手拇指内侧关节附近,舒夭绍已经看到被烫破皮了。
女佣还在忐忑不安,舒夭绍已经当机立断地拉着毛泰九要回小客厅,她头也不回地对女佣道:“你继续收拾一下吧,泰九交给我。”
舒夭绍拿出了医用药箱,先是用碘伏小心翼翼地给毛泰九的手消毒。
期间毛泰九一直表现得很顺从,不论是舒夭绍拉着他离开,还是舒夭绍给他的手消毒,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
舒夭绍仔细看了看,看清楚了破皮的伤口很小,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泰九,痛的话可以说哦。”
舒夭绍在上碘伏的时候,还低下头,凑近,小心翼翼地给他的手吹气,生怕他被痛到了。
毛泰九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握着自己的手的……姐姐。他是俯视,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嘟了起来,一阵轻柔的风从她口中,略过他刺痛的肌肤,带来一阵令人舒爽的凉意。
毛泰九眨了眨眼,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在眼中,在心上。
“会痛吗泰九?”舒夭绍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以为会看到这孩子忍痛的表情,含泪的眼睛,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他回过神来,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眨了眨眼,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