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想向他求救,结果毛泰九手里头提着一个类似铅球一样的东西,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骗我呢?”
“啊!”舒夭绍被吓得嗷嗷直叫,画面倏地扭曲,天旋地转,她被狠狠地推倒在地,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摁着她,高高扬起了黑色的铅球,猛地砸了下来——
“砰!”
舒夭绍脑子一痛,身体一抽搐,猛地惊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天际泛白如鱼肚子的窗外,愣愣的,麻蛋,这难不成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舒夭绍被吓得醒过来后还一直喘着气,像是一条得了哮喘的大肥猪一样,气息不均匀,粗壮又急促。
阿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一副刚刚从水里面打捞起来的样子,难得吃惊:“怎么?你大半夜梦游去游泳了不成?”
“那倒也没有,我就是做噩梦了。”舒夭绍此时已经渐渐地平复下来了。
阿婵和家政阿姨在给她放热水洗澡,准备洗漱用品的时候,舒夭绍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忍不住想,其实自己一直都没能走出那个意外的阴影吧?就算家人找来的心理医生那么厉害,就算她用尽全力地配合对方治疗,可是呢,那些恐惧一直潜伏在心底,如影相随,就等着任何一个可以冲出牢笼的机会。
怕吗?怕,怕得要死。
恨吗?也是恨的吧,恨毛基范心狠手辣,恨南相泰打小报告,恨那些人那么残忍地收割自己的性命,可是那些人全死了,南相泰当年也只是个少年……渐渐地,这些恨意虽不至于消弭,却也没有那么强烈。
比起恨他们,舒夭绍更恨自己,恨自己不够谨慎,不够聪明……
啊……舒夭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一只明媚忧伤的肥橘。
吃早餐的时候,阿婵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以黑色为主调的名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舒夭绍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成云通运代表——毛泰九,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毛泰九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