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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说“等下一起吃个饭?”的语气,说出了“和我结婚吧?”的求婚……舒夭绍没有丝毫感动,只觉得他病的不轻。

她面无表情地拆台:“月下老人的故事是很久以前在手机上和你说的,红绳是之后见面的时候送的,而且,我没有告诉过你红绳意味着姻缘,你不要牵强附会。”

毛泰九不以为意,拨弄着舒夭绍的手指,心情颇好地看着她手腕上和自己一样的红绳,挑眉笑问:“那它有这个寓意吗?”

“……有。”

“所以我们结婚吧?”

舒夭绍突然就发怒了,骂道:“结婚!?结什么婚!?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你究竟有没有把人,当成是人!?”

比起她终于失控的愤怒,毛泰九显然平静得多了:“雅琴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他还和从前一样,霸道、偏执、自我……你和他说话,他只捡自己喜欢的听,他不喜欢的,要么你说了他就当成耳边风,要么他连说都不让你说。这狗男人,简直了!

他替换了舒夭绍家人安排的所有人,他换掉了舒夭绍的住处,他拿走了她的手机,换上了所谓的情侣手机,他拿走了她的手链,换上了红绳……他拿走了最重要的定位芯片,打碎了舒夭绍联系外界的所有可能性,像是拔掉了一只鸟的羽毛。

然后,他还若无其事地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草泥马!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我把你狗腿全给打断,你高兴一个我看看?

舒夭绍冷着脸,看着窗外,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只可爱的燕子很喜欢我,它今天给我衔来了一株蒲公英,明天就给我衔来了一朵小野花……”

她仿佛在即兴发挥地讲故事一样,毛泰九保持着恰好好处的微笑,靠在她腿边,耐心地听着。

“它对我真好,我喜欢它,于是我把它抓了起来,拔掉了它翅膀上的羽毛,把它关进了笼子里。”舒夭绍伸手,毫不客气地抓紧毛泰九的头发。

即使吃痛,毛泰九也依然耐心地笑着,抬头,笑问:“然后呢?”

舒夭绍不管他痛不痛,抓着他头发的手收紧,沉沉地望着他的眼睛,倏地笑了:“然后?”

“然后啊……我就问笼子里没有了羽毛的燕子,说:‘燕子啊,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和我在一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