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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骨文中“光”是一个会意字,其形状就是“一个人跪举火焰”;而“日”则是象形,变化不大。

灵感被激发出来的舒夭绍,结合自己“前世里”多年来对甲骨书法的感悟,连夜将“光”和“日”的甲骨文重新拼合,设计成一个耳钉。

其形状大概就是:跪举火焰的人,举起来的不再是单纯的火焰的形状,而是会意化,或者说图像化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太阳的形状,而那个人的形象也不再是硬朗的线条,反而柔和了些,中和了些许网络流行火柴人的优点。

这是舒夭绍为金光日的独具匠心。

她甚至改设计稿改了两个多月都觉得不满意,仍然是第一版最好,最有柔和的灵性,于是她就干脆选择了第一版设计。

这一次到成都,除了旅行,还有个原因就是是因为她在中国的一个以“老匠人”“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为主题的纪录片里,看到了一个优秀的老银匠,这位老师傅,他就定居在成都。

舒夭绍此次前来,甚至可以说是专门来找哪位老师傅的,抵达成都的当天,她就让人将设计稿送到老师傅那里去了……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快乐了,只要你有想法,剩下的就交给底下的人为你达成。

不论是提出细致的要求,还是原创保密协定,还是巨额资金要求优先定制……他们都可以一一安排好。

只是,这耳钉终于被打造出来了,舒夭绍迫不及待要看到成品,因而急着自己赶过去取。

舒夭绍和金光日住的是金模术的秘书安排的豪华酒店总统套房,舒夭绍当天晚上接到电话之后,先到了隔壁房间敲门,结果金光日没有回应,应该是在洗澡,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的每一个分房,都有独立的卫浴。

她就在门口喊了一句:“日日,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也没确定是否听到了金光日的回应,舒夭绍就匆忙出门了。

那个老师傅所在的银饰店,距离这家豪华酒店并不远,舒夭绍打了个车,七八分钟就到了,拿出单子后,柜台姑娘就拿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盒子。

舒夭绍将那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她定制的耳钉,在这银饰店璀璨的白光下,耳钉的轮廓泛着灿烂的光芒,那个小小的人形,虔诚地跪举一颗周遭有着火焰形状圆形,圆形中间还有小小一点。

看到成品的那一刻,舒夭绍那不自觉的焦虑都被抚平了,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匠人用心的对待,她千辛万苦设计出来的小宝贝没有被辜负,甚至那“虔诚”的肢体姿态,是她原有的设计稿里表现不出来的。

“您看着还满意吗?有需要修改的吗?我们老师傅都在夸您这个设计,很有意思。”柜台姑娘很是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