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设计的,除了自学爸爸书房里的书,也在学园林的构造,所以……那座园林,一草一木,一门一窗,都是我设计的。”
舒夭绍:“!!!”感动到想要飙泪。
只是……
舒夭绍提出了她最为纠结的一点:“猪猪,你分清楚爱情和亲情了吗?”
然而关祖却仿佛早已料到了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样,半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他一挑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而后,这个英气逼人的青年,理所当然地反问舒夭绍:“爱情和亲情?我为什么要去分清楚这东西?”
“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可是,啾啾,爱情不过就是人体多巴胺的分泌,一种随着时间的流失,它就会慢慢降低浓度,直至消失的东西。”
“爱情,很伟大么?呵,因为爱情爱情而结合的人,难道也能凭借爱情而维系一生吗?”
舒夭绍蹙眉:“……”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柏拉图的哲学三问就这样突然涌上了脑海,一瞬间,舒夭绍想起了被哲学思想课控制的恐惧。
关祖起身,走到她身旁,拉起她抱在了怀里,他的下颚抵住她的头顶,似在叹息似在感慨:“啾啾啊,怎么那么天真呢?”
“真正能维系婚姻不破裂的,从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短暂的爱情,能做到这一点的,是责任,是担当,是忠诚,是一个人的自我约束力和德性。或许还有从所谓爱情进入婚姻后,化作绵绵细雨润入骨血的亲情。亲情是溶于骨血的不可割舍与绝对习惯,它比爱情要更加长久。”
“所以啾啾,我爱你,当然有亲情的爱,但是不可否认,我对你也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这不重要,因为这不影响我爱你的本质,因为不管这爱究竟要划分到哪一个领域,我都能保证对你负责,忠诚于你……永远。”
“你说的很对,有道理极了,我情不自禁地想为你鼓掌,尽管我的脑子似乎跟不上你。”舒夭绍如实相告。
关祖又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发顶,缠绵又宠溺:“啾啾果然还是那么可爱啊……”
那样坦诚的、可爱的、令他迷恋至极的啾啾啊。
舒夭绍是真的没有想到,关祖会有这样一番充满着哲学思辨的回应,因此她这种临阵磨枪提出问题的,也根本无法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