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条悟已经无暇去品味她表情中的深意了,他被这句话不可置信的信息量击倒,巨大的恐慌浸透四肢百骸,留不下一点喘息的空隙。

他需要求证,于是立刻赶到禅院千流的办公室门口。她正在里面和人聊事,又是那个该死的太宰治,以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五条悟坐到会客厅外的沙发上,无意识地绞着手指,焦虑到几乎要喘不上气。

他几乎想立刻闯进去,大声询问这件事的真假,然后得到一个否认的答复,必须是否定的。否则……

否则怎么办?千流……千流要跟他离婚了。

胡思乱想的时间中,他想起许多从前并未仔细想过的细节。比如友人的欲言又止,比如禅院千流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没有一点五条悟的生活痕迹,怎么看都只是独居女人的屋子,墙上没有大幅的结婚照,压在床头柜里的那么一小张合影显得过分可怜。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他并不愿接受的那个答案。

五条悟的手指渐渐变得冰冷,大脑飞速旋转着,他想推演出婚姻是如何变成这样的,该怎么补救呢?

可是未来的那个白痴五条悟连千流生病都不知道,真的还能有机会吗?

……

等到禅院千流送别了客人,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时,五条悟已经镇静了下来,面色沉沉,若有所思。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千流,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