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棉签和装着碘伏的小瓶子交给纲吉,自己在一旁试探着溜达了几步。
虽然活动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并不是不能忍耐,于是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等过两天应该就好啦。”
纲吉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那就好。然后很自觉的拿起棉签,自己去涂另一只手臂上破皮流血的手肘。
期间狱寺一直都在旁边紧紧地盯着他,看模样似乎很想代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满眼期待的开口:“十代目,请让我来为您处理伤口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早早在图书馆占好的座位突然被后来的人抢走了一样。
于是有些闷闷的走了回去,刻意在离纲吉两米远的位置按着裙子坐下,低头去抠自己的手指甲。
“不、不用了吧?”
纲吉怔了怔,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的情绪。
他微微顿了顿,扭过头对狱寺道:“狱寺君伤的也很严重吧,我自己来就好。”
被纲吉婉拒,狱寺有些失望的耷下肩膀:“是,十代目……”
我抠着指甲的动作停了停,那股莫名涌上的气闷感瞬间消散了不少。
但还是不想抬头,于是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吭哧了好久,直到纲吉几人已经擦好药站起身,这才停下小动作。
“阳菜?”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虎口上还缠着绷带,在掌心处歪歪扭扭的系了个结。
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清亮的褐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