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川学长的姿势已经从下蹲变成了俯卧撑,两只健硕的手臂撑在土地上,因用力而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已经彻底将背后顶着的案板当作是体能训练,额头不时有汗滴滑落。

京子则蹲在他旁边,有点担忧的替他扇风。

我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觉的落到了纲吉身上。

和下午时相比,他的头发现在已经干了,又变回了原先软蓬蓬的样子,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毛茸茸的,一看就很好摸。

他夹在随时可能出现新问题的狱寺和山本中间,有点头痛的安抚安抚这个,又转头去劝劝那个,被搞的团团转。

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脸都已经笑的有点酸了,于是收敛笑容,用力揉了两下。

旁边人影轻动,里包恩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我的身边,“那家伙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莫名觉得他现在似乎心情还不错。

思考了一下,才反应到他嘴里的那家伙是指的是纲吉,于是有点茫然地眨眨眼睛:“说什么?”

如果是指和好的事,那么我们今天已经互相道过歉了。

大概从今天起,就可以像正常的朋友那样继续交往下去了。

“看来是没有了。”

里包恩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捧着小小的绿色茶杯轻抿一口,姿态闲适:“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大概忍不了多久就会说出来了。”

他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动,一向看不出情绪波动的视线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太听懂他刚才说的话,懵懵的回视过去,里包恩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篝火的火光在他漆黑的眼底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