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已经到了见自我的境界,他是最容易到达这个境界的人。”

独孤一鹤抚摸着手上的刀剑,他早年练刀,刀法纵横捭阖,其实他学的刀法并不上乘,后来有缘拜入峨眉,他才接触到上层剑法,他转而练剑,峨眉剑法清奇灵秀,他本来以为自己很难学会。

但是没想到他剑法也练得很好,原来无论是剑法还是刀法,只要敬心诚意,明心见性,忘了自我,都很快就能学会。

比起西门吹雪,他到了五十岁才明了自我,见得本性,可是最近的事情,又让他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

过去的记忆如果是痛苦,那淡忘是不是一种释然?

人如果是由过去的记忆塑造的,那忘记过去,又能不能算真正的释然。

已经过去的不可改变,那眼前的好友沉睡的尸体要不要管?

有那么多的叹息,最后都化做了独孤一鹤手中的一剑。

这一剑澎湃汹涌,又带有峨眉剑法的轻巧灵动,只这一剑,触碰到的连青石地板都裂开一条鸿沟,恐怖如斯。

独孤一鹤不再废话,他邀请西门吹雪来,就是做一个了断,讨一个公道,阎铁珊是被他们逼死的,是被代表江湖正义的陆小凤逼死的,西门吹雪是陆小凤的好友,被陆小凤请来平事,那他当然要打过西门吹雪才有资格将道理。

只有强者将的道理才有人听,独孤一鹤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搞得我们好像大坏蛋一样。”旁边围观的陆小凤忍不住小声比比。

也赶来围观事态发展的陆小凤本来想要解释,阎铁珊是被人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