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巴巴地眨着蓝眼睛:“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听到我破产以后,只有杰和你肯帮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假咳几声:“你、你知道就好啦。”

“可是,”他话风一转,有些忧愁地说,“你作为金主这么好,我却不够格,我有很多应尽的义务都没有做到。”

我警觉起来:“你是指……刷爆我的卡?”

五条悟:“……”

五条悟漂亮的脸蛋又扭曲了一下。他体格高挑修长,身材匀称结实,成年男性的味道具有侵略性,站起来的时候背光阴影打下来,身体边缘镀了一层金光,看上去十分危险可怖。

一旦他收起那股示弱的口吻和神情,叫人心生畏惧。

他敏锐察知到我的畏缩,立时又变成软趴趴的白色猫猫虫,将毛茸茸的白发脑袋靠过来,黏糊糊地蹭了蹭,叹了口气:“人家是说这个啦。”

我,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脏了。

我给经纪人打电话:“在?我和五条悟睡了。”

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五条悟喉咙里咕噜噜地像猫咪一样舒服得打呼噜,因为我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此刻咕噜声停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乱蹭,寻找我。

经纪人冷静地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总公司开会吧?”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了防止泄露商业机密,会议途中接电话需要公放。

五条悟睡眼惺忪蹭过来,腻腻歪歪地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五条悟靠唱歌出道,声音很有辨识度。

电话那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冷气声,少说十几号人。

我瞬间挂了电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五条悟,”我眼神死地说,“你被我包养的事,我公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