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也没事的,只要你伸手,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扑向你的怀里。”
夏油杰笑着说:“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你听到自己努力维持镇定的声音:“对啊。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哪里有你这样爱哭还喜欢抱抱的朋友。”
“我才没哭!”
顿了顿,你忽然放低声音,说。
“如果在外面玩累了,那就回来吧。杰。”
“……”夏油杰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
手机贴着左耳,这边是轻颤的女声,右边却喧闹嘈杂。静谧与热闹的对比,愈发显得你的声音宛如流水清润,令人眷恋。
但现在还不可以,他安静地想,鲸鲨游弋而过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危险而孤独。来来往往的人群令他想起那年夏天,漫天遍野的血,几乎沒过脚背。他牵着孱弱的双胞胎女孩的手,失望与愤怒在发泄过后变得虚无冰冷,掀不起一丝波澜。
那时候生命消失得如此轻易脆弱,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真正的“大义”。
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想必是无比坚定的,但大义也好,正论也罢,一切都随着近乎折磨的昼夜流转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时间能够抚平一切。
修补伤痛,重塑力量。也能磨平棱角意气,令他半生碌碌无为。
但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