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合上,他面上的所有笑意消失无踪。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都不用闭上眼睛,他的脑中都能浮出踏进洗衣场后意外撞见的场面。
隔着一层雪色的被单白墙,看着日光投射在白布上的影子,女性温柔又包容的话语,还有那个仿刀最后一点都不矜持无声靠近求宠的影子。
偏偏没被推开,甚至还得到了安抚的拍背。
木盆被咚的一声重重放回原位,长义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种情绪是什么?
胸腔就像被什么焚烧着一样,想要炸开的怒火中还汹涌着无法忽视的酸涩。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能说什么?她的那些话里有什么错吗?
是那振仿刀在现世不是她的刀?还是她在这座本丸里对谁有偏袒的举动?
没有,都没有!
就算他拿出当初做监察官时最挑剔的眼光去评定,这个人作为审神者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在这座本丸里她没有任何一处可供指摘!
至于本丸之外的现世,和他山姥切长义这个出身时政的刀有什么关系?
她在那个时代照顾属于她的藏刀是天经地义,而他山姥切长义也有博物馆的人员精心维护,双方各有归属。
就如她说的那样,那个仿刀排斥他的心思哪怕说到人前也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