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房睡觉!到明早前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成功挨骂了的龟甲心满意足地被驱赶出了书房,屋门带起前可以看到气呼呼的主人和面带无奈的烛台切。
只是太刀的视线在扫视到电脑旁边的资料文字时神色不由一敛:“这是……已经在为接政刀做准备了吗?”
摊开的几份资料上皆是本丸里那几振刀剑的现世情报,甚至电脑屏幕上都是主人在联络相关博物馆背后世家的邮件。
“嗯,本来就打算第一天就去做的。”郁理也没隐瞒,将那些纸质资料收拢好叠整齐,对烛台切道,“在博物馆的那几振倒是好办,无非就是沟通时交换利益的扯皮,花不了多长时间。同一刀匠所作的刀剑集合体,想找来相关真品也容易。但下落不明的就要麻烦些……”
“您其实也不用如此着急。”太刀皱眉劝道,“本来,这就是越界的要求了。就算再晚一些,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话是如此……”郁理不由苦笑,“但答应了总是要做的,太晚的话,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想起千代金丸他们暗地里特意躲起来的失落黯然,还有长义不惜借着喝酒装醉都要来寻她质问的场面,她承认……没办法当成若无其事放下不管。
“您这个人……真的是太心软了。”烛台切闻言忍不住说出心里的那句感叹,“说实话,作为藏刀一派的我并不希望您对我们以外的刀剑如此费心。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您才是我们如此尊崇敬爱的主公吧。”
更因为如此,他才越发不愿放手,哪怕明知后续可能无法如愿,他也想一直留在这个人的身边,一直看顾着,守护着。
坐在电脑前的人这时笑了,她站起身伸手拿走了托盘上的杏仁奶,然后仰头一口气咕噜噜地全喝完了。
烛台切露出愕然之色,没来得及埋怨她不该喝这么急,对方已经又抄起龟甲送来的另一杯奶又吨吨吨的全喝完了。
两只空杯不客气地全又放回太刀端着的空托盘上,喝得有些撑的当事人一脸正色地推着他往外走:“好了,我全喝完了,最多就在书房呆10分钟就走。你就不要在这里紧迫盯人了,每次看你在后面站着我就犯怵!”
这颗初心粉宝石当年纠正她各种坏习惯的阴影大概一辈子都散不掉了,郁理现在同样只想把他赶回去休息。
本来不太想让她这样得逞的太刀,在听见她最后那声抱怨时不由就收掉了腿上的力道,无奈地任她将自己推出门外:“10分钟哦,说好的,可别食言啊主公。”
“知道啦知道啦,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