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牙切齿着,拼命驱动白影,然而白影却不能前进丝毫。
以白影的巨口为中心,半空中泛起了银白色的涟漪,如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上突然略过一只点水的蜻蜓。
少女几天前别在斗篷上,挂着古铜色铃铛的紫宝石胸针碎成了两半,艰难地靠着别针勾在胸前。而胸针底部的铃铛则是呈现出一种被火烧化后又重新凝固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没有立刻将胸针摘下,而是拿出了魔杖,指向这名少年说道:“说吧,你是想裸奔回去还是变成兔子蹦回去?”
确定了阿尔薇拉能够自保后,福泽谕吉将拔出的刀重新收进刀鞘。与谢野晶子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倚靠在社医室门口。
站起身的江户川乱步走到阿尔薇拉身边对着门口说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没一会,从门外伸来一只绑着绷带的手搭在了少年的肩上,与此同时,白影闪动了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扒着门框,露出了半张隽秀的脸,“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名侦探大人呢。”
太宰治往旁侧迈了一步,弯起眉眼,笑得阳光又灿烂。
“面对着终结了龙头战争的重要人物还能不卑不亢地进行战斗,以自己强大的异能力与之对抗。”
“着实勇气可嘉啊,芥川君。”
“托你的福,女巫小姐对我的印象必将踏上每况愈下的路程了吧?”
他的语气和他脸上的笑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冷得像是冬日的冰。
太宰治将少年推至一旁,上前一步,向阿尔薇拉伸出右手:“女巫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哦?”
看似这只是轻轻一推,少年的脸上却克制不住地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血色也从衬衣下洇染出来。
看着那片血迹,阿尔薇拉只觉得凉意从尾椎一直蔓延到了后颈。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收回魔杖,低下头将报废的胸针摘了下来,“你到底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