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乱,这个词让阿尔弗雷德狠狠地皱了眉。

“很可惜,移民大国,你过于复杂的人民血统,边境种族杂居,非法移民,让我们很难分清楚你到底是在和自己人吵还是真的要和拉丁美洲的孩子们掐架。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王耀说过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英格兰笑了一下,那笑容让他想起了独立战争时代的不列颠帝国。哦,对了,那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可怜的小英格兰。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北约,然后你们再故作慌张,以欧盟的身份提供援助,最后息事宁人?”

“如果顺利的话,不过我想你应该信得过我们的办事能力,小家伙。再顺利一点儿你可以再摆一摆架子重新回到北约,不过,要做好参加一次协议修改条例会议的准备了。”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头,他不动生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一手把他养大的男子,而对方的注意力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手里的那杯茶,至少他希望那是茶,虽然那只是一杯无趣的柠檬水。

“下个周末,都柏林,我哥哥虽然是个流氓但是他家还是不错的,或许你有兴趣前往爱尔兰参观,看着男人们穿着裙子。”亚瑟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他把钱放在了桌上,抱走了他的吉他。

阿尔弗雷德留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幡然醒悟,这是一次秘密会议的邀请,而身为一个国家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很好奇在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的脑子究竟出了怎样的问题。

他觉得此时正在他脑子里回响的伦敦腔和着他刚灌进肚子里的他引以为傲的咖啡,让他觉得十分窒息。

他们三十多年没有能够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说话。三十多年。他怎么才想起来。

然后他才听见他的服务员在抱怨着,那个英国绅士留下的是 英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