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车子熄火的瞬间就醒了,短暂的休息已经足够让这个异常强悍的男人恢复一些精神。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宅院,然后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大概是还恼着车上的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进门之后琴酒按照赤井秀一的指引上楼前往浴室,后者则是径直奔向客厅,动作麻利地从茶几下的药箱里翻出一盒信息素阻断剂,在确认没有过期之后拆掉包装,对准自己就是一阵猛喷。
作为FBI的特工,赤井秀一手里的药品大多来路特殊,效果更是立竿见影。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立时就感到自己的嗅觉变得迟钝起来,一直萦绕在鼻尖的那缕清苦香气也总算从他的世界里慢慢消失了。
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上楼走进卧室,先是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轻车熟路地翻出医疗急救包放在最上面,双手捧着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浴室中水声渐止。下一秒,随着门锁扭动发出的咔嗒轻响,琴酒单手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洗头发。
赤井秀一毫不避讳地盯着对方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枪伤烧伤擦伤以及无力垂下的左臂,对这人洁癖的程度再次更新了认知。
大约是为了方便处理伤口,男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系在腰间的浴巾——虽然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别的衣服可穿。然而从琴酒瞥向赤井秀一的眼神来看,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他对他先前冒犯的蓄意报复。
“看够了就滚出去。”路过赤井秀一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拿走了衣服和急救包,随后在对方的注视下坦然地坐在了床边。
———
赤井秀一当然没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