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开始有人主动端着酒杯过来献殷勤套近乎,无一例外的俊男靓女,其中有几个还是Omega,举手投足间似是不经意地放出些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来。清淡甜美的香气争先恐后地扩散开来,彼此间暗暗较着劲,像是一场隐秘而热烈的邀请。
琴酒在嗅到气味的瞬间就大约搞清楚了状况,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来。他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瞥一眼犹自无知无觉的Alpha,旋即自顾抓起几个筹码,若无其事地向附近一台空着的老虎机走去。
然而赤井秀一毕竟是个有主的Alpha——生物学意义上的,不管当事人是否愿意承认。永久标记的存在使他根本不会受到除琴酒之外任何人的信息素引诱,更不用说他此刻的注意力几乎完全集中在牌面的计算上,对于几个Omega的争风吃醋应付得那叫一个毫不走心。
……
不远处,琴酒输完了手上的筹码,百无聊赖地给自己点了支烟。他刚刚随手从赤井秀一那里抓来的几个筹码面值其实都不小,不过输了也就输了,他没觉得心疼,更不打算继续。
说来这破机器的操作和规则都简单到近乎弱智,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为之趋之若鹜欲罢不能。
琴酒倚着机器抽完他的烟,正打算回去看看赤井秀一的笑话,鼻腔里忽然涌进的馥郁花香却瞬间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Omega?在公众场合外放这种浓度的信息素怕不是疯了。
他冷冷地转头看去,然而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却与他想象中的画面大相径庭。
年轻的侍应生倒在过道前侧的地板上,托盘里的酒水洒了一地。他面色潮红,紧紧蜷缩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浓郁得近乎甜腻的香味来,就连大量酒精挥发的浓烈气味也不能遮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