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以为是了。”霍秀秀似乎有些被冒犯到,“你在我这里不及格,我要走了。”
“您慢走。”黑瞎子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
霍秀秀到底还是小孩子,隐藏情绪做不到像解雨臣那样滴水不漏,走到门口又忿忿不平回过头来大喊:“你后悔了别来求我替你说情!”
黑瞎子背对着霍秀秀挥了挥手,十分洒脱,霍秀秀一跺脚,气冲冲的走掉了。
等确认宅院的周围已经完全没有人后,黑瞎子从手术室的床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他脱离佣兵组织时唯一带走的东西,一把狙击枪,以当前这个地界的管制力度,已经很难搞到了。
他知道解雨臣忌惮谁,谁才是对解雨臣最有威胁的人,干掉谁能帮解雨臣迅速颠覆局面,可是比生杀予夺更难的问题,是解雨臣本身。
他在解雨臣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个失去归宿的野兽,完全听从欲望的指引,也是在他二十岁这一年,他不经意间救了一个小姑娘,于是顿悟,人生还有另一种把玩的方式,于是弃枪从医。
可是他身上那种对于天性和欲望的直觉从未消退,解雨臣不是他能欣赏和目送的人,他从内到外都足够唤醒一个Alpha,哪怕是他这样冷静克制多年的Alpha原始的冲动——征服、控制和据为己有。
他和解雨臣心照不宣的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起一个医生,他更像一个懂得伪装的皮格马利翁——潜意识里按照他爱的样子塑造解雨臣。而解雨臣还年轻,对性和爱都缺乏判断力,生理原因又让解雨臣只能接触到黑瞎子这一个Alpha——他的这种塑造对解雨臣来说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