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蹲在床边看装睡的解雨臣,手里没烟,还真有点紧张。
“其实我一直觉得,欲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是自然操纵生物的小游戏,用热烈的情绪去换一个交配繁衍的机会。”
黑瞎子自嘲的笑了一声,解雨臣又气又困:老子强迫自己别睡着坚持到现在,以为你来到床前必有高论,结果你在我床边开始实况转播动物世界?
“你说你喜欢我,却什么都不想从我这里得到,显然这种感情和欲望不太一样,我想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我经常梦到你,有时候会梦到我们做爱,有时候只梦到你,在睡觉,在发呆,或者只是看着我笑——如果你把这种不受控制又很清心寡欲的想念叫喜欢,好吧,我确实喜欢你。”
解雨臣心快要跳出身躯,跳到黑瞎子的怀里去,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一边警告自己黑瞎子口中的喜欢其实和常人的喜欢不同,一边又因为终于得到了这两个字而沉溺。
“我走了。”黑瞎子又道。
解雨臣条件反射一样睁开眼睛,黑瞎子的脸占据了他的视野,笑得一脸神棍:“不装了吗,你脸红了。”
解雨臣偷偷撇了撇嘴:“你走到哪儿去?”
“走到……你家的客房。”黑瞎子说着,坐到了床边。
“我们家没有客房。”解雨臣翻了个身,往床边靠了靠。
“你活得这么惨吗。”黑瞎子掀开被子钻进去,“那只好挤一挤了,这就叫——贫贱夫妻百事哀。”
“什么和什么啊。”解雨臣嘀咕了一句,感觉到黑瞎子身体的热量从背后传了过来,他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黑瞎子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拖到自己怀里:“抱一会儿,别怕——你想要,我也一滴都没有了,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