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没有撒谎骗我又老实待着的份上,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报号码,我帮你拨。”
“不用了,他们知道我躲起来了,你放心,过一阵子他们把事情解决了,我就离开。”
“那好吧……”算他过关。
“我还没问过你呢,为什么要救我?”
我朝他笑得讽刺,“因为我有圣母病。”
转身就要离开,手腕被他握住,我用力甩开,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晚上我睡哪儿?总不能一直呆在浴缸,又不是鱼。”他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敦子老师和我都不喜欢看电视,也不需要沙发,所以这些都没有,只能让这家伙住次卧。
这个房子是敦子老师留给我的,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买的,房龄快四十年了,那时就是高档小区。
所以它并没有被时代抛弃,紧跟着科技发展装了严格刷脸的门禁,还配置了楼管巡逻,因此我花了小半积蓄交遗产税。
它面积不算小,一进门左手是储物间,右手是卫生间,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客厅,被分成了两个区域,左侧是书桌和整面墙的书柜,右侧是开放式厨房和吧台还有晾晒衣服的阳台,主卧还有一个阳台,平时我在那里晒太阳,主卧右边是次卧。
把甚尔领到次卧,“寝具都没有用过几次,但很久没打扫了,你可以趁着睡前整理一下。”
他走进去用手指擦过床头柜上的浮灰,拍拍床铺坐下来,“补偿的事你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