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么一点对自我的负罪苛责,也被他的言论打消了。

这对心态调整非常有帮助,至少我学会了不再那么为难自己。

在高中那剩下的一年多时间里,我还曾担心过同学的孤立行为会升级到暴力,结果他们太没胆量,也许是害怕父亲的权力,也许是担心我把他们也送进少管所。总之小组合作没有人和我组队之外,没有什么太困扰的事。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学政治,但是只要能逃离父亲身边就好,所以我选了东京的私立名校。

父亲特意推了工作带着堂弟一起陪我去东京考试,我有时候真的痛恨,为什么他不能是一个不管孩子的父亲呢?

这让我一直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去检举他,所以我只能逃离。

考完试,父亲带着我和堂弟逛了几处景点,第一次旅游的堂弟一路惊叹。

而我却不停的回忆着越前龙雅的面容,痞气的微笑,安静的睡颜,苦涩又带着橘子酸甜的吻。

回家后没多久,录取通知书不出意料的收到了。

接着是毕业式,大部分同学会继续就读本部的大学,少部分考了其他学校。他们哭着闹着,男生给女生送花,女生问男生要纽扣。

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这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一共十二年时间,我没有交到称心亲密的好友。

连合影都没有拍,我只是取了毕业证就往校门口走,结果堂弟在那里等着我。

“爱子姐,我能和你拍一张合影吗?”堂弟腼腆地问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你以后想做什么?”

堂弟摇摇头,“姐姐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