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阵平吐了口气,似乎又有了不少勇气,“我说出来都觉得很卑劣,但是,我还想和你继续见面,所以,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轻轻笑了,促狭道,“所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是吗?”
阵平没好气道,“等会儿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这么讲话。”
我连忙做乖巧状,和他学了几次拳击,每次练习结束之后,体力全都耗光,整个人都快瘫了。
后来我才知道阵平的犹豫是因为他想为死在爆炸案的好友复仇,他的理智上很清楚不应该继续和我约会。
但爱情的降临有时就是蛮不讲理,他做不到抽身而去,却也没法安心地拥抱我。
手机的震动让我从回忆中醒来,是景凡出版社文艺编辑部的贝冢先生打来的。
“中禅寺老师,稿子收到了,我已经拜读了好几遍,真是写得太好了。”贝冢先生一贯都是这种态度,“下一周的专栏随笔您打算写什么?”
我猜他可能有什么安排,就顺着话说道,“还没有想好。”
“那刚好,我们有个策划,现在这不是春天吗?踏春访古,徒步旅行,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去哪儿呢?”
“镰仓……”贝冢先生说,“我还有那个河野悦子到时候一起陪您去。”
在镰仓之行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我得带上甚尔去SHINO 。' s TOKYO用餐,四宫小次郎主厨是远月茶寮料理学园的学生,他一毕业就去了法国修行,六年后在巴黎开了自己的店,与偏重肉类料理的法餐传统做法不同,四宫小次郎将蔬菜打造成了他的名牌,他有一个略显浮夸的称号「蔬菜料理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