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我们两个是同龄,本来他应该比我大两级。但休学一年,现在只比我高一届。

“哲学?这个专业还是蛮小众的,都学什么呢?”

“主要是逻辑学、政治哲学和哲学文本研究,咱们学校非常奇葩,大概是发扬了英国经验主义的传统,不学哲学史,全靠自己的感觉理解。”

我微嘲地附和道,“英国人的微妙自豪感就在这里啊,有英国本土的布克奖小说选读课,却没有瑞典主办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选读课。”

迹部景吾也轻轻笑起来。

我们是从那时开始约会的,越了解迹部景吾就越能被他的耀眼和坚定吸引,他时常打破我对这类富家子弟的刻板印象,他身上有些烦人的特点也不会让我讨厌。

我买了最便宜的学生票去伦敦西区看音乐剧,景吾也跟着一起坐在极其偏僻的侧后排,我们要拿着望远镜才能看清演员的样子,他居然也兴致勃勃和我抢望远镜。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歌剧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把你当成去哪里都要坐头等舱的阔公子。”我笑嘻嘻打趣道。

“好啊,天天挤兑我,那我就让你体验一次VIP的前排。”景吾哼笑着。

然后他就带我去了温网的VIP专座,看了手冢国光的比赛,赛后还去运动员更衣室和选手见面,最后还和手冢国光一起用餐。

景吾略带遗憾地口吻讲道,“我本来也想做职业选手的,等退役了再接手父亲的公司,反正也有职业经理。但是家里不太赞同,我也清楚自己的使命,就放弃了网球。”

我顺手在网上查了手冢国光的资料,有几个报道还提到了越前龙雅,我低头凝视小小的屏幕上如风一样永远自由的男子。

“怎么了?”景吾见我半天不动刀叉。

我抬起眼望着他,摇摇头,“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