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项目顺利运行,他就升为中层领导,稳扎稳打地往高层升职,然后就是创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子公司品牌。
景吾的工作地点在伦敦,要务缠身,越发繁忙,他尽量空出周末和我一起休息。
他经常和我讲在伦敦发生的事,他住的泰晤士河畔的房子,工作中认识有趣的同事和客户。
“你毕业了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总是下意识转移话题。
他最初也没有意识到,说了几次之后,他才发现了我的逃避。
景吾拧着眉头看向我,“你有想过毕业之后的打算吗?”
我沉默不语。
他进一步追问,“你没有想过留在英国,是吗?”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他也岔开视线。
沉默在蔓延。
我只是在想,幸亏丽萨要忙着实验和申请北欧国家的博士,经常去图书馆查资料,不在公寓待着。
景吾喝完手上的那杯红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移动刺啦作响,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我朝后靠着椅背,把头仰起来盯着天花板的裂纹。
能说些什么呢?
我非常感谢敦子老师的教导和帮助。尽管当初她用需要有人陪她度过晚年这套说辞来说服我。
不过我是真心打算照顾她的,这是我作为中禅寺爱子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景吾清楚我的情况,我给他讲过一些。
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