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便径直离开了。

……

离开了医院,我这才想起自己阔别多年回到了家乡。

所有的街景都让人既熟悉又陌生,社会变化并不大,很多老店还开着,只是老板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子辈,一代代传承下来,有的人认为传统技法不会遗失,也有人觉得这样变化太慢跟不上时代的节奏,还有人说子孙后代没有发展自我的个性可能性,这是好是坏我不清楚。

因为我选择了离开。

我喊上甚尔去给外公外婆他们扫墓。

“居然真的没有落泪啊。”甚尔一副可惜的口吻。

我瞥了他一眼,甚尔四处打量着墓地的石碑。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他随意地点点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还有疑虑吗?”

“我很严苛的,控制欲很强。”

“我知道……”甚尔平静地直视我,“刚好我就是个找不到方向的家伙,你我不是正适合吗?”

我轻轻地笑了。

扫过外公外婆的墓碑后,我领着甚尔又去了公墓。

流浪汉大叔埋在公墓,这里更荒凉一些,墓碑也更多,仿佛一眼望不尽。

“喵呜……”

凉风袭来,随着这声猫叫,把我吓了一跳。

甚尔三下两下就捉到了这只在墓地流浪的野猫,嘴上还叼着不知道是哪位的祭品。

黑色的野猫在甚尔手掌下瑟瑟发抖,打着颤呲着牙试图威吓我们放下它离开。

我定定的看着这只黑色的野猫,抬起头看向甚尔,“我们收留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