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函馆的路上,吃了一碗地道的北海道拉面,我选的是酱油口味,甚尔那一碗是盐拉面,一出门,就看见头顶的屋檐挂着一排冰溜。
函馆的夜景据说非常漂亮,海水中间由一道大桥一分两半,只是天公不作美,乌云笼罩。
甚尔便安慰我,“下次再来看也是一样的,它又不会跑。”
回到旅馆,手冻脚冻,热情的老板娘递上一杯热甜酒,是他们自家酒造酿制的,热乎乎的让身体暖和了过来,我们在餐厅等着品尝毛蟹。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萩原小姐的短信。
结果出来了,是死刑。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正在剥壳的甚尔,“吃完饭就回东京吧。”
他把蟹肉放到我的盘子里,“好,现在可以专心吃饭了吧。”
我放松地笑了起来。
回到东京第一件事就是到法院那里取一份判决。
我带着厚厚一本的判决书,去墓地看阵平。
他牺牲后,除了葬礼,我再也没有来过。
直到现在,这一切都了结了,我才能站在松田阵平的面前,擦去墓碑上的浮灰,仿佛掸去他西装上的褶皱。
判决书快要烧尽了。
烟气顺着向上散去。
雪又飘了起来。
“你还好吗?”我轻声道,“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