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波本去买冰淇淋。”苏格兰“友善”地用手臂勾住波本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捉波本挥向莱伊的拳头,百忙之中抬头对莱伊笑了笑,然后拖着人走向了冰淇淋车的方向,走出去三步还回了个头,“你要什么口味的?”
“不了,谢谢。”
莱伊神色复杂地盯着两个行动小组同伴走向冰淇淋车的背影,又看了看那辆马卡龙色的冰淇淋车跟前排队的一溜小孩子和年轻妈妈,在意识到“不知不觉自己就顺利达成了需要独处的目的”之前,先由衷怀疑了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在犯罪组织里压力太大,终于疯了。
而背对他的两个人在离开莱伊的观察范围后开始小声交谈:
“你演得太夸张了!”苏格兰小声谴责波本。
“怪我吗?”波本也很不爽,“我要是再晚一秒钟说出来,他就要先找理由单独走了。”
这个时间单独离开,多半是去打那个不知打给谁、但对莱伊很重要的电话。
萩原玩偶已经在对方口袋里了,可以窃听没错。但问题是,让莱伊单独走的话,谁知道对方会跑到哪里去?
说不定就直接离开广场,超出玩偶熊松田的30米范围不说,甚至有可能打完电话直接回安全屋甚至去其他地方,半道上如果觉得玩偶不顺眼找个垃圾桶扔了怎么办?
所以必须由苏格兰和波本先行离开,留给莱伊在广场上独处的机会。
广场和公园有同样的优点:虽然看似人来人往闹闹哄哄,实则地形开阔一目了然,莱伊打电话的时候很容易确认没有可疑人员接近自己。
而且,在广场上他随时可以看到在冰淇淋车的长队里排队等候的波本和苏格兰,对于莱伊这种警惕性很高的人来说,让他掌握主动权、可以观察行动小组的另外两人,他会感觉比较放松。
这也是诸伏景光提出的行动方案——
“既然不论多么小心地靠近莱伊、不管多无害的东西出现在他身上,他都会怀疑,那我们索性不要偷偷摸摸接近或窃听,而是光明正大地来。当着他的面,把萩原变成的玩偶递给他。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即使是莱伊也不会怀疑一只棉花做的玩偶吧?让他掌握主动,让他通过理智自己去判断无害,远比我们想方设法用高端的方式窃听来得自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