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满不在乎地说:“我才懒得回去呢,我老爸整天酗酒,说不定哪天醉死了都没人知道,家里也没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小阵平又口是心非了……”萩原表情无奈,“明明就很担心不是吗?”
作为幼驯染,萩原很清楚松田家的情况。
父子俩相依为命,松田要是活着,或多或少还能劝一劝,他人都没了,也不知道没人劝阻的松田老爸这几年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娜塔莉眼中黯然,她的父母车祸去世,伊达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景光想到自己的兄长。
年幼时父母去世,他和哥哥诸伏高明分开,本就没有多少团聚的时光,自己又因卧底失败自杀。
他现在想帮幼驯染早点消灭组织回到正常生活,根本不敢多想兄长现状。
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
景光知道兄长自幼就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理智和沉着。
多年前才初中生的他便能独自处理好父母意外身故后的琐事,还能将年幼的弟弟照顾得妥妥当当。
能想象到对方推理出自己死亡事实的样子,应该是沉默且平静地接受这个结局。
可从今往后,他真的就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了。
花见默默地抓住景光的手晃了晃。
她很轻易地觉察到他的心思,眼巴巴地把他望着,小声说:“你不要不开心,等搞垮这个卖酒组织,我陪你回去看你哥哥,好不好?”
不能让别人知道不代表不能偷偷回去和家人团聚。
景光目光柔和下来,那些晦涩的情绪被轻易地一句话抚平,想到带她回去见兄长,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