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泄了一口气,向后仰着靠在可雅的胳膊上,略微有点尴尬地打了个嗝。他刚才一直在吃东西,还喝了不少水,有点撑。

可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活动了一下大腿和手臂,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低声问他:“我给你揉一揉?”

“不用了……”诸伏景光摆摆手,因为吃太多被揉肚子什么的,听起来像是小孩子才会有的待遇,“我一会去跑步机上开低速走一走。”

可雅随意应了一声,用手指梳理诸伏景光柔软的头发,也没有叫他起来的打算,就这样坐在沙发里给诸伏景光当人肉靠垫。

诸伏景光倒是抓住了他的手,学着刚才可雅玩他手指的动作,一节一节地揉搓他的指节,突然问他:“你怎么把zero惹得那么生气?”

诸伏景光是没看见可雅对安室透做了什么。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幼驯染,熟悉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

他突然拿出一副强硬又冷淡的样子,肯定是气到极点了强压下来才会那样。

可雅给他梳头的手停了一下,明晃晃地不打自招。

“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可雅试图解释,斟酌了一下说法,开始推卸责任:“咬你一口而已,他看我不顺眼你也知道。”

“哦,但我看你火气也挺大的。”

诸伏景光挑起眼睛看他,自家恋人的狗脾气他当然也十分了解,他不信可雅只是做了这么一件事。

“我看他烦。”

可雅直白不讳地承认。

“那晚上的寿喜锅单独给你准备一份茼蒿吧。”